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现在郑惠还天天时不时抓着他问:“我们儿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周颂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咱们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基因不好,他怎么是这样的,我真受不了,他居然,居然……唉我真是造孽啊!”
周泽没好意思说她:‘你其实也没教育过几次。’
因为他也是周颂年成长过程中的缺席者。
这也导致周颂年对父母的信任值不高,甚至对养大他的老爷子也深有防备。
儿子大了,不听话是常有的事。
周泽如今奈何不了他,只能斟酌着试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复婚?前段时间不是都在操办婚礼了,婚庆公司那边的老总还来问我,说项目停了几个月,不知道我们这边还需不需要。”
周颂年没应声。
周泽便说:“这也看你的态度,主要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前段时间还说要生小孩……”
“咱们家生孩子时间都晚,稍微出点事就容易断代。”
周泽眉心皱出深深的川字:“前段时间你出事,因为继承权的事情,家里闹成什么样你也知道。”
“如果家徒四壁,我也不敢催你,但咱们家是真有一堆钱等着继承,你爸我不是慈善家,也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要把钱留给别人,或者捐给上头,颂年,你不年轻了,下一代该有还是得有……”
国内有钱人基本不玩丁克。
尤其是这些干企业的,一个个都当自家有皇位继承,有些思想老派的人,比如宋家、李家那种,甚至还要求继承人性别必须为男。
周泽对性别倒是没有要求,但孩子该有还是得有。
周颂年听了一耳朵催婚催生的婆婆经,挺诧异。
他爸以前也不是这么多话的人。
但被说了一通,也只好点头:“我知道了,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您回去等消息吧。”
周泽听出他话里敷衍的意思,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周颂年权当什么也没看见,笑着说:“我去跟助理们打声招呼,您先回去吧,公司离不开您。”
他看周泽还有些欲言又止,立即添了句:“待会医生也该来给我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