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没敢进去,在外面假装指挥作战。
郑惠骂了他一句,见他不动,也只得自己推门进了屋。
一进去,她的鞋就踩到了什么硬物,低头一看,差点没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是带血的水果刀!
郑惠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惧怕哆哆嗦嗦往内走,绕过遮挡视线的置物架,她看见了沙发上的人影。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那个看着没什么伤势,面色苍白、哭哭啼啼的,看的人心慌。
而躺着的那个……
——正是周颂年。
郑惠看到周颂年头被打破了,鲜血流了小半张脸,胸口处黑红一片,白色的内衬几乎染成了酒红色,外围的地方还发着黄褐……
他闭着眼,看上去像是走了有一会了。
再看一眼江月,她似乎意识到有人来了,也不哭了,反而转头看向来人。
她脸上也沾着血!
眼睛空洞无神,抬了抬起了红彤彤的手抹了抹泪,结果眼睛底下的皮肤被抹上了不少颜色。
江月指向了正看着她的郑惠,在对方眼里,她甚至还露出了诡异的、宛如变态鲨人狂的愉悦“笑容”。
郑惠:“……”
郑惠直面“凶案现场”,吓得变成了崩裂中的尖叫土拨鼠,连手上抓着的皮包都掉到了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