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用力推开罗珏:“你才活了几年,罗桑厂在这好几代人了,我在罗桑厂干了三十年,我看着罗桑厂过好日子也足足三十年了,你比我还懂?!”
推搡中,罗珏的手缠上了王婶死死夹在腋下的包的带子。那是一个棕色的帆布包,边缘已经磨白了,鼓鼓囊囊的。肢体纠缠中,包被往罗珏的方向拽过去,王婶急了,红着一双老眼,用力把带子和罗珏的手扯开,又大力猛推,罗珏重重摔进了水坑。
哗啦一下,污水泼了罗珏一身。她下意识要爬起来,可手用力一撑,手腕又痛又肿,她吸了口冷气,跌坐回脏水中。
真是狼狈啊。
罗珏能感觉到发丝黏在脸上。她的眼皮也湿漉漉的。
举起手,她的手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因为刚才王婶用拽又掰,手被帆布袋的带子割伤了。
而王婶喘着粗气,鼻翼煽动,面孔涨得通红。
她举起手,指着罗珏的鼻子:“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金凤凰,是精英,你哪里懂我们老百姓的苦!别逼我翻脸。”
王婶转身就走,一脚踢到地下的石头,疼得一个趔趄。
不远处,一辆灰色的商务车静静地停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