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璇并没告诉小麻雀,新塘离广州市区有多远。
她已经放弃了对小麻雀念书的信心。用傅军的话说,与其让她在罗桑厂打转,一心和女工比谁结婚早,乱谈恋爱,还不如送到广州去,广州更包容务实,总比她坐流水线强,至少见见世面。
小麻雀还在抱怨:“罗桑厂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也没说原因,我得等下个月把工资领了才能去。”
“罗桑厂发不出工资了?”罗璇心里一紧,“没钱了?不会吧?”
“有钱,还给集资入股的工人分红呢。”小麻雀说,“只是说,因为外商要给罗桑厂投资,所以暂时把我们的工资冻结几天,他妈的狗江明映——”
罗璇猝不及防,“噗”出声:“狗江明映?你们怎么骂他啊?他做错什么了?”
怎么都骂江明映?
“反正都怪他。”小麻雀说,“大家都骂他,骂外商,都怪他,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
罗璇哭笑不得。
她警告小麻雀:“这事跟外商没关系,你不许得罪人,少跟着起哄!”
小麻雀悻悻道:“都说是因为他……”
“那也不许!你再得罪人!我就不管你了!”
“好吧。”
敲定了小麻雀去广州新塘的事后,罗璇和老板娘签了合作协议。
晚上回家,罗璇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她一边把啤酒倒进杯子里,一边粗略地估算:
稍微一转手,她从中赚了至少50万,根本不累。
心里激动,手上动作急了,啤酒泛起厚厚一层白色泡沫,冒出头,又沿着杯壁流到桌面上,满桌白的稀疏的泡沫。
罗璇心想,这样倒买倒卖也好,她虽然什么都没生产,但她赚到了钱。
管它哪来的钱。
……
回到罗桑县以后,罗璇休息了两天,把打款的事情处理好,立刻打电话给祝胜男,一五一十地汇报。
罗璇说完了,祝胜男慢悠悠地说:“我都听说了。人家老板两口子已经快吵上了天,老板找我客户告状,说你挑拨夫妻关系。你这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