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峻简单地说:“你不满,就走劳务仲裁。”
那人满额青筋,吼至破声:“你招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用完我就裁!什么贪污不贪污,都是你找的借口!你们是什么人脉,我是什么人脉,对上你们,难道我能赢吗?”
祝峻抱臂闭眼,任由那人破口大骂,不再理睬。
验过伤,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祝峻送罗璇回家。他把冰袋拎给她,叮嘱:“我明天让我的司机接送你。这几天你不要独自外出。”
罗璇应了。
回到家,她敷了很久冰袋,直到半边脸又冷又麻。她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红肿至透明的陌生面孔。
转岗?重签劳动合同?仲裁?
窗外,弯弯的月亮依旧高高挂在天空。
……
第二天上午,罗璇没有等祝峻的司机,独自去了他的公司。
这是她第一次去祝峻的公司。
“祝总不在。”前台歉意地说。
他当然不在。
罗璇就是特意挑他不在的时间去的。
前台把罗璇请进了祝峻的办公室等待。
而罗璇在祝峻的办公室里,毫不意外地找到了自己的劳动合同。
她还翻出了其他几份员工的劳动合同,和自己那份一模一样。
……
仲裁是很漫长的过程。中间有一系列的揪心,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如今因为她的缘故,其他人也有了这样的合同。
她的劳动合同足够苛刻,所以在刚刚颁布的仲裁法面前,经受住了考验。
而这——
才是祝峻坚持要她去仲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