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快的收拾了自己的生活用品,然后走进娘亲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将她生前的所有物放进一个大木箱子里扣上锁环。
一个玉质的镯子揣进怀里,随后站起身对着先生点了点头。
院门咔咔一声扣上,少年转身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离去了。
木司的小院,大雪覆盖,便不在石桌上用食,厅中摆上一木桌,当是临时餐桌。
东方月初端着碗,吃着无比熟悉的菜,尝着无比熟悉的味道,身边是无比熟悉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什么都一样。
是的,什么都一样,没有变。
点点蒸汽升腾,吹到少年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木司端着碗细嚼慢咽,没有去安慰他。
从东方夫人的病情急速恶化,再到急转直下病倒、逝去,墓边的三月守陵。
忙前忙后,东方月初一直在默默挺着,没有露出脆弱的一面,这对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而言,已经是足够坚强的了。
如今触景生情,需要的也只是情绪的宣泄口,而不是旁人的安慰。
不过一会儿,少年用衣襟擦干泪水,眼眶泛红。
抬头看到先生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真是奇怪,在先生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打心里认为竟是很正常的事情。
午时三刻,阴沉沉的天空仿若拂晓,没有了要下雪的迹象。
他们两人都没有午睡的习惯,木司想了想,到角落拿起自制的鱼竿,招呼了少年一声。
“走,去钓鱼。”
算了算,自入冬积雪封山、河面冻结,已经许久没有去钓鱼了。
眼下正是难得的好时机。
一大一小身影走到河边,木司拿着钓竿和自制的鱼饵,而东方月初提着个桶,桶里放着一张网走在后头。
钓鱼是先生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少年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乐趣,鱼也很少钓上来。
按先生的话说,钓鱼在乎的就是一个心境,享受的是其中的过程。钓不到鱼是好的,钓到鱼那就更好了。
少年思索着旁边“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