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也有些后怕。
家里藏着个恨不得刨他们家祖坟的人都不知。
她们能活到现在是不是该庆幸。
祠堂后侧的单独院落,跟祠堂隔着一条七拐八拐的甬道。
被祠堂高耸的屋宇还有连排库房挡在后头,过道的门一关,基本就是一个单独世界。
甚为偏僻安静。
此时天色已晚,祠堂这边更显庄肃。
三人先到祠堂祖宗牌位前敬上香,告知祖宗一声,才穿过祠堂往后头的小院。
这地方武安伯几乎没有踏足过。
安哥儿也没来过。
武安伯走到关着的过道门前,一脚就踹开了那门。
“哗啦”一下,锁坏门裂。
郑离惊拎着灯笼在后头照着,沿着窄小的过道拐了几道弯才到达里面。
四方天井不过两丈宽,秃而无物。
两个早睡的仆妇被声响惊动,边穿衣出来边诧异的问:“这是出了何事?”
待看清进来的是伯爷还有二小姐和小公子时,更是惊讶:“伯爷,二小姐,小公子,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武安伯背着手不答发问:“老太太睡了?”
“嗯,已经睡下了,伯爷,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么?”
“没错,确实出了事,让老太太起来吧!”
仆妇察觉出伯爷态度不对劲,不敢说什么,连忙去里头叫起老太太。
已经听到动静的史老太太,坐起身愣怔了一会。
才在仆妇的催促下沉默披衣下床,然后颠巍巍的站起身走出来。
仆妇点亮堂屋的灯,武安伯带着儿女进了堂屋。
自老爷子去世后,他就再没有见过史姨娘。
这史姨娘连过年过节都不曾现身过一次。
在这里吃斋念佛十数载,也不知拜的哪门子菩萨。
从未见过这位庶祖母的郑离惊和安哥儿,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一个身形佝偻面容苍老的老婆子。
颠巍巍的要人搀着走路,比以前那老毒妇瞧着要老上十岁不止。
这副模样,不像有刨他们郑家祖坟的神气,更像受了他们伯府虐待。
武安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