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周寡妇婆媳俩都恨得咬牙。
只是迫于官威不敢造次,只能狠瞪仇人。
周大牛承认他打了周春福,但不承认是自己打死的人。
“我打了他后,他第二天还出来干活,哪里像受了重伤,反而是我被他甩了几锄头,屁股疼了几日坐都坐不得。”
一个打架朝对方头部要害攻击,一个只打对方屁股。
孰轻孰重,谁够狠,一审了然。
从小县升到大县做县令的苏寻,自然有判断。
“你与周春福打架,是争水灌田,还是因着先前矛盾而起争端?”
周大牛转了下眼珠子,回答是因争水灌田打的架。
“有无因先前矛盾而怨恨在心,借机发难?”
“没有。”
苏寻扯了嘴,答得越快越可疑。
原就吵过架有矛盾的人,心里怎会不积怨。
打人打脑袋,是个人都知那是冲着要命去的招。
郑离惊看着自以为答得天衣无缝的周大牛,没有插嘴。
县令大人又审问了当时目睹他们打架的人。
这些都是周氏族人,都试图帮周大牛说话,以期罪名不落。
苏寻扫眼周族长那一窝壮年子孙,心下明了。
就算把周族长入罪,或抓他儿子入罪,他家还有十几口男丁,在村里依然是势强之家。
只要没有证据证明周大牛是蓄意害人,就只能判他是过失伤人。
牵扯不到其他人。
周族长这边也就没有唆使人谋财害命的嫌疑,只有风水夺运未遂的罪名。
周寡妇家死了独苗儿子,接着家中气运被人破坏。
是人死才有的谋算,还是先有谋算才致人死地,差别巨大。
太阳要落山了,但桥头村的公堂依然在继续审案。
郑离惊用了许族长家提供的饭食后,再次来到公堂上。
眼看天黑下来了,还未能审出更多真相。
而凌云观派了人来寻她们。
看着周族长一家从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淡定,她冷冷的扫视到周正身上。
读了点书,就以为能钻律法空子。
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