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婆母拉开,那四姑已经被薅掉几把头发,脸上也被抓出了血痕。
本就肿了的嘴,现在加上脸伤,难看得跟半个猪头差不多。
气得要李翠娘赔她银子治伤。
李翠娘当即呸了她一声,“我还没找你还银子,你倒有脸来问我要银子,你们都看着我家好欺负是吧!”
她狠狠的瞪着躲到一边的族人,放了话:“我要报官,有一个算一个,害我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欠我家银子的人也必须加利息来还。”
她算是看清了。
一族之长就不是好人,族里头也多的是狼心狗肺的人。
吃她家拿她家,却没一个帮她。
容忍换来的依然是欺负。
既如此,她何必再忍。
翻脸就翻脸了,大不了卖了田地换个地儿活。
这狠心一下,人就敞亮起来,再无顾忌。
李翠娘一说要报官,周族长急了。
他瞪了眼就知道惦记银子的李四姑,劝说李翠娘:“明儿他娘,你别这么嚷嚷,有事儿族里会帮着你们家解决,怎就说到报官。”
要真报了官,对他们周氏一族绝无好处。
“指望族里帮忙,我怕你们越帮我家越倒霉。”李翠娘恨声的道。
她手指自家堂屋,“大师给我家看了,有人在我家做了法,要我家家败人亡。”
她逼到族长面前:“在我家做法的人,就是族长你带来的游方道士,你说我还能信你会给我做主?”
她悲愤无比的控诉:“我家春福死后,是族长你带来的道士说他们道法高深能让我家春福赴往仙境,能保佑我们家平安。”
“但现在,他们在我家做了法阵,想害我一家,你一族之长怎么解释这个事?”
此时周家的大门外还有院墙上,都有人踮脚伸头看热闹。
桥头村可不止周氏一族,还有二十多户许姓村民。
周族长又气又慌,有个玄隐门大师在旁看着,他根本压不下这局面。
只能否认:“当初那游方道士只是为你家春福超度,你怎能说是他们给你家做了法。”
“她没说错。”目睹这番鸡飞狗跳后,郑离惊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