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话语中无法判断事情来龙去脉。
她儿子去年十月暴毙,至今有半年,她基本每个月都要来凌云观闹上一回。
有时候在门口哭一通就自己走了。
有时候要人不停的劝才会走,还会问要赔偿银。
凌云观不亏心自然不会给她这个银子。
给了那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我送她回村,顺便看看她家里情况。”
问不出有用之处,郑离惊打算去桥头村看看。
“要不要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带冬葵去看看就行。”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慧师太知道她的能耐。
她点点头,“那你早去早去。”
郑离惊和冬葵当即把周寡妇扶起,说送她回家看孙子。
神志糊里糊涂的周寡妇,说到孙子就忘了自己来凌云观的目的。
急急起身的回家,“我孙子要饿着了,我得回家给他喂饭。”
这一急,又变成利落的妇人,走得比谁都快。
冬葵看得直愣眼,这一会糊涂一会正常的,可真奇怪。
她们随后跟上那周寡妇,去往桥头村。
桥头村离凌云观七八里地,村子里有四五户十人家。
周寡妇的家靠近村头方向,是一座有着五开间的大瓦房。
墙体是下青砖上土砖混合,在多数都是土砖房的村子中,算是家境好的人家。
事实也是如此。
周寡妇的丈夫脑子比较灵活,出外赚得了些外财,买了块山地来种果。
由此攒下了些家底,建了这座房子,还置下二十亩良田。
可惜不长命。
她丈夫外出坐渡船遇上旋流,溺水而亡,同一船死了十几个人。
人死三年捡骨葬,找的就是凌云观观主看风水。
郑离惊来到这周家,还有些印象。
当年她作为观主的随身小道童来过这里。
那会儿的周家,并无异常。
现在的周家,却弥漫着一层不祥之气。
进得屋门就见一个妇人在抹眼泪,身边有个六七岁的孩子在自顾自的玩着手指。
一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