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是怕沾上因果。
马岱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蒋琬和费祎的身影。那两个家伙一向是秤不离秤砣不离秤的,今天,却不露面,这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迟到了?
两个一起迟到了?
鬼才信!
马岱手握腰刀,弯下腰去,想看看那跪着的都是哪几个王八蛋!是谁给了他们熊心豹子胆还是怎地,敢如此给你家陈仓侯爷难堪?
跪着的一共有五人,前面两个,就是那瘦得如排骨的老家伙,和一堆肉。
后面,跪着的却是三个年轻人。
显然,前面的两个是为首的了。
五个人都赤裸着上身,前面的那老家伙背上还背着一把扫把,这是要闹哪样?负荆请罪?我操你大爷的,你演戏好歹用点心好不好,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荆条,荆条!
哪里找不到荆条?咱南中还缺了那玩意儿?
你这老家伙却背了一把扫把!
马岱转到前面,先去看那又老又瘦的老者。因为那人的头低得太狠,马岱不得不几乎跪了下去,才能看见那人的脸。
当马岱勉勉强强“跪”下去将脸对着脸的时候,那枯瘦老者却先开了口,道:“陈仓侯多礼啦!”
苍老得不能再苍老的声音。
马岱骂一句:“我礼你大业!”
忽然,他感觉不对:“这人认识自己。”
那就不是陌生人。
但这满朝廷的大员们,敢背着一把破扫把跪在朝门外的人,自然不是一般小虾米,年老成这个样子的大员,能有谁呢?
马岱想伸手将那人脸抬起来,让自己仔细看看,却没有敢伸手,因为那样一来,就可能彻底将人给得罪死了。
马岱莽则莽矣,却一点也不傻。
这时候,他想起了大傻子魏延来。
魏延就敢这样做,那家伙经常拿着一把腰刀在杨仪脑袋上舞来舞去,每次都把杨仪吓得眼泪哗哗的,但最后呢,却也将自己的人品败光了。
自己才不去学那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