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伯为人老实、勤勤恳恳,他牵着马慢慢走,让赵辉坐在马上。
“吁……”赵辉勒住马,鹿伯连忙也止住脚步,回头望向赵辉。
“鹿伯,我要下来看看。”
大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宽阔的街道旁,店铺鳞次栉比。
此时正是大明国力的巅峰,百姓富足。路旁挂着“成造金银首饰”的店铺大方地敞开着大门,里面货架上的金银器物就这么摆着,也丝毫不怕有人来抢。
路旁卖汤面的小铺,挂着“各色鲜鱼面”的招幌。许多峨冠博带的男子在铺子里吃面,看得赵辉直流口水——这几天服丧,吃的都是糙米和蔬菜,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鹿伯,我饿了,不如先吃碗面。”
鹿伯老实巴交道:“大娘子交代了,不能吃肉。”
赵辉狡黠道:“你看看,鲜鱼面,鱼怎么能算肉呢?”
鹿伯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有道理。”
赵辉高兴地奔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店家热情地招呼:“公子要吃什么面?”
店家介绍有鲫鱼、草鱼、鲢鱼、花鲢等好几种鲜鱼面。
赵辉饶有兴趣地问到:“哪种鱼最好吃?”
“哟,您算是问到了。鲫鱼最鲜美,但骨头细又多,适合过桥(即面和菜分开放)。花鲢鱼呢,大家一般爱吃鱼头。草鱼也鲜美,但骨头要比鲫鱼少。”店家不厌其烦,很耐心地一一给赵辉介绍。
赵辉便道:“那便给我来一碗草鱼面吧。”
店家又问:“公子还有啥吩咐的,宽汤还是紧汤?”
宽汤便是汤多面少,紧汤就是面多些、汤少些。
赵辉没这么多要求,便让店家正常即可。
这时,赵辉见鹿伯已经拴好了马,便招呼他过来一起吃面。
鹿伯有些拘谨:“这怎么好呢?”
赵辉灵魂已是现代人,并不觉得什么,强拉他坐下,给他点了一碗花鲢头面。
面端上来了,赵辉吹了吹热气,先喝了一口鱼汤。
“啊……真是鲜美。”赵辉一边赞道,一边开动起来,吸吸嗦嗦开始大快朵颐。
鹿伯这几日也是吃得十分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