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沐轩跟你穿一条裤子,你明显就没安好心。”墨昭瑾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我可没辙。”墨凌渊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墨昭瑾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良久,终于狠下心说道:“那就让他来吧,你的命握在我手里,不怕他耍花招。”
当苏沐轩接到传信时,满心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完全不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一想到与墨凌渊有关,他便毫不犹豫地带着东西出宫,一路快马加鞭赶到那间破屋子。
推开门,看到墨昭瑾的瞬间,他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们俩怎么在一块!”
“倒霉,碰上了呗!”墨凌渊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苏沐轩的目光很快就被墨凌渊身上显眼的绳子吸引,心急如焚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应该在江州吗!”
“说来话长。”墨凌渊简短地回应,眼神中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墨昭瑾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挥舞着匕首恶狠狠地说:“我允许你们俩在这叙旧了?”
墨凌渊翘起二郎腿,对苏沐轩说道:“东西带来了吗?”
“倒是带来了。”苏沐轩依旧一头雾水。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方便,由你代笔吧,写吧,传位诏书。”墨凌渊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沐轩惊得目瞪口呆,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传位,诏书?”
“行啦,别那么多问题,他想要就给他嘛,赶紧写!”墨凌渊催促道。
在这诡异又紧张的气氛中,苏沐轩颤抖着拿起笔,开始书写。这是他第一次拟圣旨,没想到竟然是传位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以来,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今,朕有顿悟,愿不再理红尘俗世,遂传位于皇侄墨昭瑾。皇侄仁孝,善辅导之,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保邦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玉玺落下,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