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说吐一通也好,就当是给他们行动提供遮掩了。
“呕—”窦说吃下去的晚饭已是吐干净了,可胃中还是翻腾不已,竟是连酸水也一并吐了个干净。
自他长到现在,可从未如此狼狈!
窦说倏地想起官舍中赵昌言同自己说的那番话,恍然他定然预料到了眼下这番处境。
该死的,竟然没有同自己说明,要不然也不会在李光睿面前出这般大丑!
好不容易止住,窦说擦干净口水鼻涕眼泪,用帕子将口鼻遮住,朝李光睿道:“李节度使该不会是想说,这具尸体便是我们要得人吧!”
李光睿命人将覆盖尸体的白布稍稍掀开,露出象征身份的几件配饰,点头道:“是洛晟不错,当初他便是穿着这身衣裳回的夏州,窦大人请看,虽然尸身受不热天气腐坏严重,但这些东西总能作数!”
窦说看了一眼那几件玉器,哼笑一声道:“你们夏州衙役倒是清廉,这几件玉器若是拿去卖,不说千两银,百两总能有的,他们竟不拿,这可稀罕!”
试问,乱葬岗上的那些尸体身上,除了破衣烂衫之外,哪里还能留有值钱的东西?
就是一个铜板也能给搜出来了,不是衙役,便是乞儿流民,过了数月还能完好留存在身上,奇观也!
李光睿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多次一举了,不过事情已然做了,也只好硬着头皮演到底。
“毕竟是洛家的,就算拿了也不敢卖,还不如就不拿了”
这番解释有些无力,窦说却没再说什么,也也没肯承认这便是洛晟,他脸色苍白站在院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光睿以为此事应当就能糊弄过去,毕竟宋人也没有证据说明这尸体不是洛晟,可就在此时,西北角突然冒出一缕黑烟,继而有人大喊道:“走水了,地牢走水了!”
“哦?李节度使这儿竟然还有地牢?也不知关的是什么人?不过不管是什么人,人命关天,救火要紧,来人,你们都去帮忙,务必要将地牢所有人犯安全救出!”窦说压根没给李光睿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吩咐道。
赵昌言领命,带着人直奔地牢方向。
“窦大人好意本将心领,不过救火危险,还是我们自己来”李光睿面色很是难看,他就算用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