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日府衙出了公告,家中缺米粮的,可根据家中人口去府衙领一些,也让因为党项、回鹘而有损的商行去登记领赔偿等,有了这些措施,百姓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不少。
“如此一来,灵州府衙的银钱怕也不大够,需要朝廷拨一些,还有最近的常平仓也要调用些。”魏咸信来给赵德昭禀报公务时,对所需的银钱和米粮做了统计。
经过多日围城,尤其是让回鹘和党项军队入城之后,城中所耗更是添了不少。
“我会同朝廷禀明此事,”赵德昭接过文书仔细看完,而后取出自己小印盖上,“朝廷会助灵州渡过这次难关,但这些总该从党项和回鹘身上讨回来,哪有这么便宜他们的道理!”
魏咸信拱手称“是”,“这次多亏了曹十七曹小将军,要不是他貌死报信,灵州怕真就危矣。”
魏咸信已是从窦说那里听闻了所有事,不由感慨曹十七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胆魄,在被冯继业追杀的时候,还能潜入城中打探消息,被重伤后还能逃出去,最后竟然带着伊州军来援。
曹十七最早的时候,可是太子殿下麾下将领,这以后啊前途不可限量
魏咸信禀报完公务便离开了,赵德昭派人将文书送去开封,而后便听到门外有声音。
他抬头看去,却见曹十七拄着根拐杖朝他走了来,整个人脸色仍旧苍白无血色,虚弱得好似要乘风而去一般。
赵德昭立即站起身迎过去,“大夫说你这身子至少得养个月余,外伤十来处,内伤也重,你怎么还起身了?”
曹十七将拐扔到一边,撩了袍子就要跪下,赵德昭预判到了他的动作,一个箭步走到他身前扶住了他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曹十七神情羞愧,眼睛也通红一片,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哽咽,“末将自负,发觉城中异动未及时禀报,灵州无妄之灾,是末将之过!”
“说什么胡话?”赵德昭对曹十七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行为很是恼怒,用力将他扶正,而后把他带到一旁,按在了座位上。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就算换了是我,也未必能有你这般,不必妄自菲薄,这番你是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