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夕阳的血色染在城墙之上,窦说进城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曹十七了,今日本该是他当值的,可本该是他站立的地方,却是换了别人。
窦说低下头走入城中,他只觉落在身上的视线很多很杂,他加快脚步,走入茶马司大门的时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吕端见他这副气喘吁吁模样,奇怪道:“后头有人撵你不成?着什么急?”
窦说走到桌旁伸手倒了杯水,又朝门外看去,府衙大门将视线拦截在外,院中只几个扫洒仆从忙碌,没有一个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大人,今日还是不见曹十七。”窦说呈现凝重神色,这太不寻常了。
曹十七曾同自己说起冯继业宴请回鹘商人一事,之后他们又见过几次,曹十七始终觉得冯继业似乎在图谋什么,可这几日,人直接就不见了。
“此事定然同冯继业有关!”窦说肯定道。
吕端抬眸给了窦说一个警告的眼神,“隔墙有耳,你便算怀疑,也不该就这么说出来。”
窦说“哦”了一声,而后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冯继业 回鹘。
吕端皱了皱眉,这两个月来回鹘商人的确有些多,但他只以为是因为殿下此前同回鹘定下的协议导致,并未多心。
可此刻,他心中也多了几分不安,“你明日出城就朝延州去,彰武军节度使焦继勋在那里,他跟随官家多年,不会有二心,若灵州真有事,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大人你呢?”窦说闻言着急问道:“大人跟我一起走!”
“开什么玩笑,”吕端摇头,“本官要和你一起走,你还走得了吗?”
“那我也不走!”窦说赌气道。
吕端抬手就在窦说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不走,咱们这些人都要完蛋,这个时候不要做无用的意气之争,对了,你同魏大人的妹妹不是走得近,你明日带着她一起,就说去游春!”
窦说听到魏咸信的妹妹,脸庞微微泛了红,嘟囔道:“我怎么就同她走得近了,再说带着她赶路也累赘!”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去!”吕端不耐烦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模样,大手一挥就送了客。
窦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