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到晚饭时精神又很好,接连吃了好几个饺子也没觉得不舒服。只是因为白天睡了好长时间,现在她不怎么困,便和大家一起欢乐看春晚看到半夜才休息。
睡前,林琳告诉冷海洋:“今天晚上我没难受,估计明天能去你家。咱俩明天早上去吧?”她还是记挂着这件事,觉得明天大年初一不去冷海洋家有点说不过去,怕给冷母留下口实。
“行啊。明天咱们早点去,到我妈那里吃早饭。”冷海洋也兴致勃勃的,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林琳就听到院子外路上络绎不绝的拜年声。西屋出在院子深处,院外路上的声音一般很难听到,可是这大年初一天蒙蒙亮,路上早起拜年人的相互祝福声就飘荡在整个村子上空,朗朗的笑声传达着人们内心的欢乐。
从前的农村,人们还秉持着大年初一早上早早起床去拜年的传统。天不亮家家户户的人们就起床收拾,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至少在明面处是这样的。
然后把一家老小也都喊起来,洗漱干净,穿上新衣服,打扮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带着满脸笑容,满心欢喜准备出门拜年。
拜年还分着组呢。大人们是同辈男人一拨,带着家中男丁;女人一拨,带着姑娘。大家结伴走街串巷,先给本家近门的长辈们磕头拜年,再到远门的长辈家磕头拜年,顺路也去走的比较近,平时有交情的邻居家给长辈磕头。
一路下来,从满天星斗磕到太阳升起。一路上欢声笑语,到处是拜年声,到处是祝福吉祥话。孩子们的兜里则装满了核桃和糖块,当然也有一些条件好、出手大方的长辈会给一点压岁钱。
林琳记得小时候过年早上去拜年,痛苦和欢乐总是相伴着、交织着。
林琳这些小孩子痛苦的是大早起瞌睡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时就被家长提溜起来,起床去拜年;欢乐的是过年有新衣服穿,不管漂亮不漂亮,能穿新衣服就是一件奢侈快乐的的事。痛苦的是拜年要给对方长辈跪下磕头,趴在地上,扫的再干净也是土地,那么多灰土,把新衣服都弄的那么脏,膝盖也磕的疼;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