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好点,虽然还是白面汤,虽然有可能是上午剩下的面条汤,但是这时候林琳的孕吐反应最小,基本能吃进去点东西。
就算吃得再少,疲累让她睁不开眼,精神倦怠的她很快就能睡着。一睡解百难过,进入梦境的林琳感觉不到饿和痛苦。
今天早上起来,林琳觉得自己更难受,浑身酸痛,一点也不想起床。昨天晚上冷海洋值班去了,只留下自己躺在只铺了一条旧铺底的硬木板床上,盖着一床硬硬的旧被子,林琳感觉很冷,被窝一直盖不严实地钻寒风。
这时已经进入十二月份,华北的冬天已经正式拉开严寒的大幕,虽然还没有下雪,但寒风呼啸北风凛冽,冻手冻脚,温度早已低到零下好几度了。
冷海洋家的屋子里照例不生火取暖,一说,冷母还是那句话甩过来:“不冷!哪儿冷了?”如同一个硬邦邦的冰铁棒子,戳得林琳干张嘴,无法接话。冷海洋在家还好点,他年轻火力大,林琳靠着他还能取点暖,不觉得寒夜难熬。这只剩下自己,被窝怎么也觉得暖不热,浑身冰冷,冻得睡不好。
硬撑着强打精神起了床的林琳,刚穿好衣服,就觉得自己马上要吐出来了。她慌忙跑到院里,站在冰冷的晨风里,“哇哇”地吐了几口。
冷海洋没在家也就没人给她递水漱口。林琳只好自己进厨房去倒水。冷父坐在柱子旁边的小板凳上揣着手发呆。站在灶台边的冷母一看林琳低着头狼狈地进来,一言不发,扭头大步跨出厨房,回屋里去了,一点关心都没有。
冷父见自己老婆走了,慢慢站起来,默默地跟了过去。林琳知道冷母在嫌弃自己,不拿正眼看自己。不禁有些烦,不料又一阵恶心上来,来不及跑出去,只好低头在厨房的水池里吐了两口苦苦的酸水。
林琳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因为只是两口酸水,一下子就被水冲净了。她用自己的水杯倒了点灶台上烧水壶里的热水漱干净嘴,这才直起身子慢慢走回屋。
进到客厅,只见冷母站在当中阴沉着长白脸,厌烦地训斥她:“你吐到水池里恶心谁呢?吐吐吐,整天吐!恶心死人了!”
林琳瞬间被冷母无情的责骂惊住了,半天才小声辩解:“没有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