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放手,放手让她和陆宴合幸福,这就是最好的讨好。
不,他做不到!
你连这都做不到,你是在讨好她还是讨好你自己?
两个声音在他的脑海吵得谁也不让谁。
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想要买醉的冲动。
他几乎不嗜酒也不抽烟,但此时此刻,他内心深处的空洞与无助,仿佛只有借助酒精和烟草这两样东西,才能稍稍填补那份烦闷。
当刘伟来到兰亭时,眼前出现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只见傅亦寒这个醉鬼,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正坐在那架昂贵的三角钢前忘情地弹奏着。
他那双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如疾风般在黑白琴键上来回穿梭,那乐曲明明很动听,他的技巧也很好,但刘伟却听出了如他当下纷乱的心绪一般的琴音。
缭绕的烟雾弥漫开来,将那张原本俊美非凡的脸庞遮掩得朦朦胧胧,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猩红的烟头燃出长长一截烟灰,灰烬洋洋洒洒地落在昂贵的三角钢上,尽管如此,傅亦寒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
他用一只手娴熟地弹奏着曲子,另一只手则取下那根让他并不喜欢的香烟。
刘伟看着眼前西装革履,一向禁欲矜贵的傅亦寒,而此时烟酒都来,但这般反倒给傅亦寒更添了一点人气。
刘伟此时脑子突然蹦出一个词“雅痞!”。
“知道你伤心,这酒我来陪你喝。”
刘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放下主仆之间的那种生分。
说着走到矮几上,看着那些威士忌空瓶,这不用他陪喝了,这傅亦寒再喝下去怕是就该喊医生上来了。
刘伟示意佣人赶紧趁着他还弹琴,立马把那些没开的酒收起来。
“很多年了,很多年没见你弹琴了。”
刘伟见傅亦寒有些恍荡地向这走来有些感叹道。
刘伟心里非常清楚,傅亦寒不弹琴是因为他母亲。
傅亦寒的母亲举世闻名的钢琴女王,堪称整个 b 国的无价之宝,
要不是贺家绑架了傅亦寒,傅亦寒的父母就不会在飞机上遭遇事故双双离世。
傅亦寒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不会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