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和她坐在床上,摩挲着被子,埋怨道:“你眼睛还没好,别做这些伤眼的活。”
“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们俩的孩子做个百福被,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老人笑地很和蔼,“我都快要入土的人了,眼睛能不能完全恢复不打劲。”
“临死前能见到你,见到严序还有严辞那个好孩子,我死也瞑目,到了下面见到你妈、你外公,我就有交代了。”
严序坐在床头的藤椅上,笑道:“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明年就能见到重孙,身子骨好好保养,肯定能长命百岁。”
老人呵呵笑了几声,颤巍巍站起身,从枕头下面取出个东西,用红布包着。
布满老人斑的手缓缓打开,里面是个陈旧略微发黑的古法银手镯,雕刻着缠枝莲花图案。
她双手捧着,交到朱韵手里:“祖上传下来的,我带了大半辈子,本来打算你妈出阁前交给她,谁知道……”
老人长叹口气:“现在交给你,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别嫌弃。”
朱韵吸了吸鼻子,把镯子带手上,细细打量,抬头时笑了:“我很喜欢,谢谢外婆。”
话说到这儿,绕不开要提到白素梅,朱韵不想让老人伤心过度,没把白素梅被朱喜军关在地窖,折磨死的事告诉她,只说白素梅生下她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加上思乡心切,没多久就去世了。
老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个黄花大姑娘被拐卖到山区,过的日子肯定很苦,买主不是打就是骂,要么是被当作生育机器。
想到这儿,不免伤感地哭起来。
朱韵帮她擦泪,同样有些哽咽:“你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妈知道我们能见面,会很高兴的。”
“当初我妈是怎么失踪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好想知道……她的坟现在在鹤川镇,我想让她落叶归根。”
老人抹了抹眼泪,缓缓说起往事:“我和你外公在苏市做了半辈子的高中老师,只有素梅一个女儿,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宠着,没让她吃过苦。”
“你妈打小就喜欢画画,大学报的油画专业,素梅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自己的画廊,办巡回画展,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你妈应该算早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大二暑假那年,白素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