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买了点排骨和玉米,我外孙昨晚上吵着喝汤 。”徐阿姨笑着摆手,然后说:“昨晚上我去跳广场舞看见你家门前蹲着一个男生,是你的弟弟吗?”
“我喊他来我家里等你回来,这孩子死犟非要蹲门口等你。”
谢知盐没有否认,说:“他脾气就是有点犟。”
“他是不是和大人吵架了,那小脸哭得呀。”语气别提多心疼。
“哭了?”谢知盐现在好气又好笑。
“是呀,好好劝劝,一家人总得好好过下去,消失一晚上父母得急成什么样子。”
谢知盐频频点头,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就怕自己笑出来。
徐阿姨又凑近,认真地打探:“你弟弟长得怪好看的,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啊……他喜欢学习,眼睛往书里钻。”
徐阿姨哦了一声,两个人简单的聊几句就分开了。
陈时青转了几次车,再乘坐高铁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车。
无力地拖着行李箱走出高铁站。
出站口的灯光昏黄,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黯淡。
眼前,几辆黄色出租车整齐排列,车身在寒风中透着冰冷的光泽。
司机们缩在驾驶座里,有的哈着热气搓着手,有的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
还有其他车的司机眼神热切地打量着出站的旅客,时不时跺跺脚驱散寒意,看见有人路过就想拉人上车。
陈时青掏出手机对准车牌号然后在车辆里搜索。
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直到听见一声鸣笛吓了一跳。
他扭头看向声源处,车后排的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
“你怎么看起来很虚。”
“你坐那么多次车回来,你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陈时青揉着长期周转的腰,一脸悲催。
“买飞机票回来不行,非得这么折腾自己几天。”
车内的灯光被被调至极暗,只剩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费力透进来。
他的声音仿佛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暗芒,在这狭小空间里缠绕。
陈时青白了一眼他,“这是回家后唯一的生活费,难不成指望贪污买菜钱。”
灯光随着灯光缓缓调亮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