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国却不慌不忙地端起青瓷茶盏:“毛栗霉变本是常事,怎知不是百草堂保存不当?”茶雾氤氲间,他突然瞥见林婉儿衣襟上的竹刺,握茶盏的手顿了顿。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钱多多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肥胖的身躯抖得像筛糠:“孙老板,您答应给我的解药……”他扯开衣领,胸口赫然浮现出诡异的紫斑,“您说用霉变毛栗换药引,不会伤人性命……”
孙玉国的金丝眼镜滑落鼻尖,露出眼底闪过的慌乱。刘二狗见状,突然抄起药柜上的戥子砸向钱多多:“老东西敢反水!”林婉儿身影一闪,短刃出鞘抵住刘二狗咽喉,寒芒映得他面如土色。
“够了!”王宁展开账本,墨迹未干的字迹在众人眼前铺开,“孙老板,威胁村民、以次充好、谋害同业,这些罪状够不够让你身败名裂?”账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将孙玉国数月来的阴谋暴露无遗。
孙玉国的玉牌“啪嗒”掉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痕。他跌坐在太师椅上,金丝眼镜歪斜着,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当年你父亲抢走师父真传,凭什么百草堂能声名远扬?!”他突然癫狂大笑,“我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王宁愣住了。父亲临终前从未提及这些往事,药柜里那本《山草药谱》,竟藏着如此深的恩怨。他弯腰拾起摔碎的玉牌残片,与自己的半块比对——裂痕严丝合缝,正是同一块玉。
“原来父亲一直在等你回头。”王宁声音低沉,将玉牌残片放在孙玉国掌心,“这玉牌本是师父所赠,当年他将医术传给父亲时,特意嘱咐要分你半块,说总有一日……”
孙玉国攥着玉牌碎片,指节发白。记忆如潮水涌来:年少时与王宁父亲在药庐研习本草,师父手把手教他们辨认毛栗优劣的场景。而如今,嫉妒与贪念让他走上歧途。
就在这时,药铺外突然传来哭喊:“大夫!救救我家孩子!”一位农妇抱着抽搐的孩童跌撞而入,孩子嘴角泛着白沫,正是毛栗中毒症状。王宁与张阳药师对视一眼,立刻投入救治。林婉儿押着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