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边紧张地盯着前方,一边问道。
“没什么,开你的车。”吴小雅重新躺在后排座椅上。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深沉了?”我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苦笑。我踩下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快速离开这里,后面的装甲车紧紧跟随,一同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仿佛在和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做最后的告别。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我从车后视镜里看到一个女性成年人从房屋中走了出来。她的身影在尘土飞扬中显得有些模糊,但我还是隐约看到她身上似乎长出了一些绿色的藤蔓。那些藤蔓像一条条毒蛇,缠绕在她的身体上,从她的肩膀一直蔓延到她的脚踝,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她的步伐有些僵硬,每走一步,身上的藤蔓都会随之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那个女人身上的藤蔓显然是大地母树的枝条,大地母树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存在,它拥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控制力。一旦被它寄生,人的身体就会被它完全控制,成为它的一部分,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这说明,大地母树已经蔓延到这个地区了,这里的环境变得更加险恶了。
我来这里,其目的之一便是寻觅黄进与洁妹。距离我最后一次与黄进取得联系,已然悠悠然地过去了整整七个月之久。那七个月,仿佛被时光的洪流冲刷得有些模糊,却又在记忆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遥想当时,他与恋人洁妹正生活在北京市区一处略显阴暗潮湿的防空洞里。那防空洞,空间狭小而逼仄,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可对于他们而言,那却是他们温暖的小窝,是他们在乱世中相互依偎的港湾。
然而,命运却如此捉弄人。黄进却突然在某一天,用那略带颤抖的声音通过救助宝告诉我,洁妹不幸罹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那疾病如同恶魔一般,迅速侵蚀着洁妹的身体,她的脸色日渐苍白,身体也愈发虚弱。病情似乎严重得超乎想象,急需转至其他地方寻找专业的治疗。于是,他们不得不匆匆收拾起简单的行囊,带着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匆匆离去。自此,他们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我与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