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兴许是起夜要去厕所,可忽然借着从屋内透出的微弱光线,瞧见外头两个黑乎乎的人影,老人直接被吓了一跳。
“谁呀?”
应卉清和段清野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得一哆嗦,转过头去见对方没有恶意,二人才稍许冷静了一些,赶忙快步走上前去。
但是应卉清不敢实话实说,毕竟这边村庄离林甜甜的家也不算是很远,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也和他们一伙的人。
脑子一转,便说道:“大爷,我们是从外地过来旅游的,今儿个贪玩了些,没留意时间,天黑了才想着赶路。可是我们对这儿的路又不熟,就只能这么摸黑乱走,到现在都没回城呢。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呀?”
老人微微眯起眼睛,借着月色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显然对于这两个深夜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也是心存顾虑。
见状,应卉清赶忙又说道:“大爷,我丈夫刚刚不小心受伤了,您要是实在不方便收留我们,能不能就给个地方,让我帮他处理下伤口,求您了。”
老人这才将目光投向段清野,只见他半边袖子已被鲜血浸透,心里也是一惊。
终究是有些心软,轻轻叹了口气。
抬起手招了招:“唉,进来吧。”
二人闻言,对视了一眼,赶忙乖乖跟在老人身后。
老人将西厢房腾了出来:“你们就住这儿吧,凑合一夜。”
应卉清顿时如释重负,双手合十,对着老人连连道谢。
进了厢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应卉清转身一看,才发现段清野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快要干涸了。
要是再不脱下来,只怕是衣料和皮肉都要黏在一起。
应卉清顿时心中一紧,连忙扶着段清野坐下,小心翼翼地帮段清野脱下衣服。
段清野自认为还挺能忍痛的,但这会儿安静了下来,才察觉到自己肩膀处痛的厉害。
又怕应卉清担心,好不容易才忍着,没有闷哼出声。
终于,段清野肩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他伤的实在是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