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是——人事全非。
“人心本就易变,舅舅不必介怀。”叶青琅安慰着他,见他还是提不起精神来,便笑说道:“我教舅舅梵文吧?梵文多佛经,可以使人静心忘忧。”
“啊?哦。”殷天寿又不懂了。
怎么问着他这些年发生的事,忽然又说教他梵文的事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叶青琅边念着《心经》,边指尖沾了舅父喝的茶水在桌面上写着梵文。
两旁站着伺候的婢女,她们是有偷觑了几眼,可那种字她们根本看不懂。
殷天寿仔细看着这些字,渐渐的发现,梵文中掺进去了几个楼兰文字。
因为掺入的楼兰文字不多,在梵文中并不显眼。
他看不懂梵文,下意识去认的只有楼兰文字。
叶青琅不过是试探一下,没想到殷天寿真能看得懂楼兰文字。
二人一个教,一个学,倒也是其乐融融。
伺候的婢女时不时偷觑一眼,见写的还是梵文,逐渐的就松懈了下来。
叶青琅和殷天寿也都有留意彼此身后的婢女,他们交流的很小心翼翼。
叶青琅问了殷天寿很多事,比如幽冥岛上的秘密。
殷天寿没怎么在幽冥岛上走动过,可他是九婴的义子之一,跟在九婴身边三十四年,自然知道的事不少。
其中有一件事,便是幽冥岛上有一个禁地,那是历任岛主的安葬之地。
可明月死后却没有葬入禁地的墓里,而是将自己的骨灰放在了那座佛舍中。
叶青琅又问了殷天寿当初被带走时,除了身边这把麒麟枪外,还有什么?
殷天寿告诉叶青琅,他身上有一样东西被九婴拿走了,是一枚琥珀,琥珀里凝着一滴血,是殷家的传家宝。
此物只传历代家主,是叔父临终前将这枚血珀交给了,并让他去找什么玄光掌教。
可他根本来不及去找叔父说的人,就被九婴强行带上了幽冥岛,连血珀也被九婴抢走了。
叶青琅拿帕子擦掉了桌上的字,淡笑道:“今日便学到这里吧,我也累了,需要睡一会儿。”
殷天寿起身去扶她,眉宇间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