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宜一听,原来他和许震有这种纠葛,难怪初次见面,她就不自觉被他吸引。
“那你给我讲讲我的前世吧?”
慧悟释然一笑,“上一世你是教会学堂的女学生,而他是一个进步青年,可惜他因肺部疾病英年早逝,你们因此错过…”
沈相宜目瞪口呆:“??这么详细?”
慧悟马上道:“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就在他准备滔滔不绝露一手时,老住持的声音由房内穿透而过。
“慧悟,不可造次!”
慧悟听到这话,马上发觉他失言了,立刻就住嘴了。
沈相宜坐在门口,“切,胆小鬼。”
房内,老住持给许震倒了一杯茶。
许震略带恭敬道:“您知道我为何而来?”
那住持摸了一下他斑白的胡须,高深莫测道:“大爱不爱,固为天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许震听完这话,心里一愣,他仔细品读其中深意,突知所有一切皆会如此发生。
他怔怔道:“这样说,张维朝之死,皆出于我的私心?”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你既然已先知先觉,就应料想到今日之困。
你的财富来源于杀戮、掠夺、争抢,就必然会遭受到反嗜、危险、和责骂。
杀富济我,为下下之策。”
许震从未想过这方面,他顿时有一股拨开云雾见天地之感。
“您特意在此等候我,定有破局之法,还请老住持赐教。”
老住持眯着眼睛,一串佛珠在他手上来回旋转,永不止步。
“答案在上次那个姑娘身上。”
“林婉儿?”
老住持一昧不语,只是轻笑。
“所见诸佛,皆由自心。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放下即是拥有,随缘便是自在。”
说完,老住持就闭上眼睛。
独留许震一人细品其中深意,大半个时辰后,许震终于开悟。
他朝着老住持行了一个双手合十礼,缓缓道:“谢谢您,我已了了。”
但那老住持却像没听到一般,匀称的呼吸声不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