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冰蚕袍没破,但银线已焦,内衬在剧烈冲击下布纹抽裂,左肩一阵抽痛,略微有点受伤!
他还没完全站稳,一双幽灰色死瞳,正无声地盯着他。
骨岩兽魁已经缓步逼来,每一步都让坡下的地面下陷,血水被它的尸气烤得蒸腾如雾。
它的瞳孔是空的,没有情绪、没有目标,却能清晰地传递出一种信息:
——你是活的,你必须死。
苏长安竖瞳看的清楚,心中一沉。
七阶魔兽的的残躯,相当于人族天元二重。
光是肉身强度,就完完全全碾压自己!
一旦踏入天元,这就不是前五境那种初阶、中阶、巅峰那样的模糊层次。
天元之后,每一重都如横绝的山岭,一重一死地,三重即绝域!
他虽能短暂爆发出天元级的体魄强度,但他的境界还远远未到,。
哪怕他通神中阶全力硬斩出一刀,也只可能在骨岩兽魁的表皮上留下一点“伤痕”而已。
“这玩意……根本打不动。”
他舔了舔嘴角,血腥味弥漫喉头。
身后风犀早已翻滚在残壁间,不敢再动,苏长安收了它进入御兽空间。
坡上尸潮,正在重新聚拢。
他已经走不了了。
城中,风掠尘浮,镇魂塔上残光沉落。
忽地——一声尖叫。
“……长安?”
安若歌虽然人在塔上,心却一直被那银色身影揪着,一直没停止关注,此刻眸光一收。
“他怎么……摔下去了……”她声音惊诧,却像卡在喉咙里,生生挤出的气音,都带着刺喉的颤音,下一句,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花如意一拳锤向塔壁,溅起一层灰,指节泛白,声音低而狠:
“风犀崩了,他是被活生生甩出去的!”
安若歌咬牙看着那片绝地,浑身颤抖,收了银针就想冲下去。
“我们下不去!”安若令主持着符阵,脸色惨白,额角冷汗直下。
他声音急促:“塔下全是尸愧,现在冲下去是全灭!”
每一个字,都像刀片刮过安若歌耳中!
她咬着唇,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