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柔。
苏长安正在愣愣的发呆,这个名字勾起他内心的期望“归辰,回归那星辰,归程!”。
她却缓缓往内侧挪了挪,动作幅度不大,却直接空出了一块属于“他”的位置。
“你累了。”她轻声道,指尖拂过被褥一角,指节泛红,吐气如兰。。
榻上灯火已暗三分,帘后一线月光从殿顶缝隙斜斜落下,将两人的侧影映在纱帐之上——交叠而近,如将合未合。
苏长安还沉浸在苏归辰的名字意蕴中,烛阴蛇姬侧身看着他,第一次如此细致的看一个男人!
他很年轻,却没有少年人的轻浮张扬。
衣袍虽旧,却被他穿出一种随性清贵,
乌发垂肩,略带凌乱,反衬出颈侧与下颌那道干净利落的线条;剑眉斜飞,眼角微挑,即便闭着眼,那轮廓也锋利得像雕琢过的玉器。
月光从殿顶斜照下来,落在他脸上,清辉柔和,映出一侧如刀削般冷峻的侧影,鼻梁高挺,唇线锋锐。
那不是人为修饰出的帅气。
是一种不假外饰、随身自成的风骨。像深夜中山脉的轮廓,看似无言,实则千钧。
他神情沉静,眼帘下垂,却在那安静之中透出一股无人能近的距离感——
不靠近,便不觉心动;一旦靠近,便再难移目。
那是一种“越看越危险”的俊。
蛇姬眼帘低垂,长睫微颤,唇角轻轻动了动,却终究没说话。
她怀里的小龙儿睡得极沉,呼吸细软绵长,仿佛团雾中那一点安稳的热意。
她的香气,已悄无声息地融入苏长安的鼻息之间——
那不是单纯的香,而是病中初愈后残留在肌肤与发梢间的温润气息,混着乳香,带着妖族女子天生的软糯与微热,被暖褥烘成一缕缱绻,从被褥中缓缓缭绕上来,在两人之间徘徊不散。
苏长安回味过来,看着让开位置的烛阴蛇姬眉头却缓缓蹙起。
太近了。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她脖颈与锁骨那处细微的起伏,全都清晰地触在他耳侧——那是一种介于梦与醒之间的牵引。
蛇姬正悄悄看他,眼神一触即收,仿佛偷看被撞见的孩童,转瞬间红晕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