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步、大黑刀、再加一手育婴秘术,等我哪天转行开铺子,‘带娃兼杀妖’两手抓。”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声音低低地飘进林风。
等两个孩子吃得肚圆脸红,靠着他昏睡过去,他这才将二人轻轻绑好,背带拉紧。
“睡吧,后面让你们哭的事多。”苏长安声音慈祥又带着某种决断。
阳光穿过树冠洒下,斑驳地铺在他微汗的鬓角与婴儿红润的脸颊上。他一手按住背带,再次迈步,背影修长而沉稳,缓缓消失在幽静的山径尽头。
天光正烈,林风带着高空云影扫过山腰。
苏长安立在山林树影之间,衣袍随风,神识已如缕缕水丝探入百丈开外。
前方,声音轰隆,雀鸟惊飞。
五辆铁木兽车横列山道,巨蹄践地如鼓点,一支妖将小队押阵而行,铁枪黑甲、兽头披风,杀气冲霄。
第五辆车最末。铁栏半开,竟赫然绑着两个襁褓婴儿。
没有遮挡,没有薄毯,身下只垫了一袋被雨水浸过的破麻绳。
两个婴儿被硬生生捆在上面,防止滑落,脖颈歪斜,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角泛青,呼吸轻得连真气都捕捉不到一丝波动。
风卷尘土掠过山道,将婴儿的细发吹得一缕一缕缠在额头。
苏长安站在林间,整个人像是凝住了。
他没有动。
但眼神开始变了。
那是一种从极静中浮出的寒意——如刀入水,无声,却瞬间让整片林子冷了一截。
他眼睑低垂,黑眸之下,一层杀气正缓缓凝出。
胸腔里像压着一块炽热的铁,怒火不暴走,但在灼烧。
是猛然爆发的怒,
是那种见过猿巢极致的恶之后,仍被这一次“明火执仗的运婴”突破底线的怒。
苏长安指尖轻动,影杀之刃已悄然在手,刃身未出,杀意先行。
他低声开口,自语般,却每个字都像从咬碎的铁里挤出来:
“连遮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你们这是在……运货?”
声音极轻,听不出情绪,却比任何怒吼都令人后背发凉。
下一瞬,他右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