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婴儿。
苏长安将那婴儿轻轻从包裹中捧出,手掌托着后颈,指尖探了探口鼻,呼吸尚在——微弱却平稳。
襁褓破旧,衣衫污损,婴儿面颊上还有几处未干的药粉痕迹,眼皮微颤,神识被封,睡得极沉。
他沉默了几息,从纳袋中取出一条干净的细布巾,将婴儿脸上的残渍仔细擦净,又撕下一小段内衫,用温水沾湿,沿着婴儿唇角一点点润了润。
“嘴唇都干裂了……”他低声道,声音不重,却透着一丝压抑的烦闷。
随后,他从昨日留下的鱼汤中倒出一小瓢温热汤汁,放入小木匙中,试了试温度,这才俯身一勺一勺地喂了几口。婴儿虽未醒,但咽喉微动,勉强吞下。
确认无碍后,将这孩子重新包裹好,再用特制背带将其稳稳固定在背上,恰与小团子并排,两人头贴头,软绵绵地靠在他背脊。
绑好后,他站起身,低头看了眼那妖怪尸体残骸,眸光微沉,语气平静地吐出一句:
“第二个了。”
“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
“这就不是偶然了。”
风吹动林叶,枝头轻响,新晋超级奶爸头疼的背着两个襁褓,转身继续前行。
脚步不急,但明显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