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刚入口确实像毒,但现在,它的喉咙里、鼻腔深处、胃壁四周,全在叫嚣着一股春意和呐喊:
“再来一口。”
它终于迈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舔了第二口。
这次,它没再炸毛,而是闭上眼,鼻翼颤了两下,耳朵抖了三下,然后整匹马……露出了骇人的享受表情,像泡在温泉里,整条魂都被香气牵出去了一样。
接着,它头一低,嘴巴一张——。
不敢置信的再舔了一口!
那股异香依旧飘在鼻尖,竟带着一种奇异的回甘——嘴里的辛辣居然变成,里裹着淡淡甜意,仿佛刚才那一口并不是毒,而是……层次太复杂,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
它眼神迟疑,又望了望苏长安没说话的脸,再望一眼酒杯。
最终,在“气味没错”的本能驱动下,它凑了过去——舔了第四下。
这一次,它抖了抖耳朵,闭眼细品,面部表情从警惕变成纠结,再从纠结变成了……沉溺。
第五下,它沉默。
第六口,它闭眼叹气,一副“你就算毒我,我也认了”的表情。
然后……它忽然张嘴,“咕咚”一口,直接把苏长安手里的整杯酒一饮而尽。
“哎你等等——”
苏长安看的有趣,等他刚出声,饿霸已经打了个酒嗝,步伐踉跄地原地转了半圈,旋即“啪叽”一声倒在草地上,四蹄朝天,舌头挂在外头,眼神迷离,像是躺进了春梦初醒的云端。
苏长安愣了半息,看它那副“任马采撷”的蠢样,噗一声笑喷。
他正笑着,忽然眉梢一动,神色一敛,目光微斜望向林间——风中,有气机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