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破口。
苏长安当即开口,语气温柔,像是哄孩子:
“你这祭坛是自己设计的吗?造型还挺别致的,就是味儿太重了点,血腥味都冲上脑门了。”
赤纹猿尊蓦地停下。
它面庞抽搐了一下,似在理解这句话的侮辱成分。
苏长安继续补刀,语气更诚恳了几分:
“你那雕像也挺有趣的,猿身蛇尾?是自画像?那我得说句实话……你的品味有待提高。”
苏长安站在崩裂的石阶上,神情却难得从容,哪怕身前就是足以将人撕碎的妖尊级存在。
他吐掉嘴角一丝血丝,拍了拍肩头的灰尘,语气轻巧得像在闲聊:
“真不愧是妖尊,杀自己人那叫一个利索,换成我,怕得良心不安几秒。”
赤纹猿尊血目微震,那双如熔岩燃烧的眼瞳骤然锁死苏长安,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它沉声嘶吼,指骨发出嘎吱的爆响。
苏长安却仿佛根本没听见,继续不紧不慢道:
“不过我确实不太懂——你手下连个祭坛都守不住,我一个人族半夜翻进来转了三圈,还偷了你家几个最美的猿姬,你连屁都没放一个。”
“这种管理能力……你在妖族,是不是靠走后门上的位?”
赤纹猿尊浑身血纹炸裂,赤焰喷涌,胸口的赤纹已不再按规律闪动,而是全线混乱,如同怒火烧穿理智的界限。
“你——找死!!!”
妖尊咆哮,双臂高举,【猿尊血斧】蓄满妖力,下一瞬,祭坛四周轰然震裂!
赤色斧芒横扫而出,掀起数丈高的冲击波,地面被生生劈开,碎石乱飞、灰尘冲天。
苏长安早已跃起,双足借力【踏神步】,于空中三段踏空,每一脚都踩得气流炸鸣、风声呼啸,整个人化作一道扭曲残影,在崩塌边缘反复穿梭。
而他那一身黑衣,被热浪拍得猎猎作响,宛如黑夜中逆风而上的一柄孤刃。
每一次避让,都精准地错开致命攻势,动作毫厘不差;每一次停顿,都刚好在妖尊斧芒斩至的前一息离开,仿佛将生死踩在脚底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