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客气疏离的态度仿佛是当头棒喝，让四阿哥猛然清醒了。
他嘴巴翕合，嗫喏了一会儿，没能说出一句话。
而清妍的耐心也不多：“王爷要是没别的吩咐，妾身就先告辞了。”
她说的话以及礼节挑不出一丁点毛病，可却透着距离。
四阿哥懊恼极了。
清妍的疏离就是故意的，她或许看出了四阿哥的懊恼，或许没看出来。
总之她此时此刻是没打算先低头的。
所以既然四阿哥不开口说话，她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开口，自然就先走了。
等走远了之后，徐嬷嬷说：“主子，奴婢斗胆，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先前你在宫门口碰到年大人的事情，爷是不是知道了？”
清妍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虽然当时她和年羹尧说话的时候，旁边没人，她也没看到四阿哥，可宫门口是有侍卫的，四阿哥能知道其实也不意外。
清妍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四阿哥不高兴或者是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接说，而不是阴阳怪气。
而且是年羹尧主动在那边等着的，就是进宫也不是她主动去的，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的。
于是她说：“知道就知道了呗。”
徐嬷嬷本意也只是提醒清妍四阿哥为什么生气，而从清妍的话里，她也听得出来清妍也在生气，徐嬷嬷就没再多话了。
这厢清妍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四阿哥也跟着过来了。
徐嬷嬷和香荷上了茶点之后就识趣地先退下了。
清妍看出来了四阿哥有心是来找自己和好的，可清妍却不想搭理他，因为她做不到在一进门就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阴阳之后还能装作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