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心里一紧,他和助手神情严峻地对视了一眼。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浓稠得就像捕食者潮湿的呼吸。
他们背靠背站着,在即将到来的混乱海洋中,宛如一座反抗的孤岛。
恐惧的金属腥味与肾上腺素的铜锈味混杂在一起,一种令人恐惧的混合气味涌上赵锐的喉咙。
接着,他们冲了进来——一群人形的复仇洪流。
毕家的余孽,就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一群咆哮的狼。
他们的眼睛闪烁着野性的光芒,映照出头顶唯一一盏灯泡投下的闪烁阴影,使他们变成了扭曲的人形怪物。
他们汹涌向前,一波恶意的浪潮即将吞噬这两个人。
战斗异常残酷,是一场拳脚交织的混乱舞蹈。
每一声闷哼、每一次喘息、每一下肉体撞击水泥地面的恶心声响,都打破了废弃仓库的寂静。
尽管赵锐做了周密的准备,但他仍感到恐惧的冰冷手指越收越紧。
他们寡不敌众,实力悬殊,攻击的猛烈程度几乎要突破他们的防线。
他的助手虽然技艺娴熟,但也开始显出疲惫的迹象。
持续不断的攻击正在消磨他们的体力,削弱他们的意志。
一根撬棍擦过赵锐的手臂,一阵剧痛袭来。
他踉跄着后退,一时有些晕头转向。
这哪是一场战斗,分明就是一场屠杀。
他从助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虑,那和他自己日益增长的绝望如出一辙。
他想,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像老鼠一样被困住,走投无路,绝望至极,空气中弥漫着死败的恶臭。
但即使身处这场风暴的中心,赵锐那如精密仪器般善于逻辑推理的大脑仍在运转。
他注意到攻击中有一个微妙的模式,那个挥舞撬棍的人的动作有一丝迟疑。
这是他们的一个破绽,一个机会。
随着肾上腺素的激增,他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而猛烈地反击,将那个人打倒在地。
他乘胜追击,一连串的攻击又打倒了另外两名攻击者。
他的助手看到了机会,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