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鸢没去望,居高临下俯视着夏姬,对她今日出阁不敬的话,生出疑惑。
“禀太子妃,大皇孙于花园玩耍,同东宫外来的客人起了争执。”宫人 恭敬道。
文修鸢终于抬眼,皱眉望着回禀的宫人,是大皇孙身边 侍奉的宫婢。
还是头次听到有人胆大到在东宫寻她儿子的不快,文修鸢冷笑,“哪家的贵客,摆谱真大。”
她又问道:“可是去往东临院的东宫属官?”
齐国太子寝居便是东临院,齐国居诸国之东。
宫婢没抬头,只解释道:“是一绝美妇人,并非属官。”
文修远皱眉,未等开口。
却见跟前夏姬突然起身,连句告退的话都没有,擅自出了佛堂,留下震惊意外的太子妃。
文修鸢呵笑两声,眼里全是怒火,自觉正妃的尊容被侵犯。
“夏姬今日当真狂妄,脾气见长,连东西正侧都不分了。”
文修鸢走出佛堂,头上金冠玉摇被院子里日头照得闪亮。
外面侍奉的十多个宫婢寺人全都围过来,簇拥着太子妃。
“去瞧瞧,看夏姬请来东宫的贵客到底多美?”文修鸢懒懒道,眼中不屑。
宫人手提香炉跟在太子妃身侧,另有六个宫婢端着托盘,上面摆着茶水点心帕子等常用之物。
乌泱泱一众人朝园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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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大皇孙可莫要动手!”许总管心都跳到嗓子眼,睁大浑浊眼冲上来,眼尾褶子都撑开了。
女娘蹙眉,柔夷被孩子热腾腾的小手狠狠捏住,骤然不适,欲要抽出。
手里软软的东西消失,触感变得空荡,大皇孙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仰头气冲冲望着好看的女娘。
他头次见过这么好看的,皇爷爷后院那么多妃子没一个比得上她的,父王后院的妾室更没有。
鼻头飘散着幽香的气息,很是好闻,身边侍奉的嬷嬷宫婢都没有过,即便是母妃也是浓重的花香。
他还是喜欢闻这个。
见娇腼露出不耐,显然女娘不喜他,大皇孙心头咯噔一下,莫名升起酸涩之意,从未有过这般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