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
晏鹤时得意之色,让温以芩觉得可笑又厌恶。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要把握这独处的机会,再努力挽回一次吧?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来自取其辱,和顾沉舟比,你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晏鹤时的笑僵在脸上,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
她把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侮辱自己?
“你不就是看上他的钱?”晏鹤时的自尊心被狠狠踩了一脚,脸都有些扭曲,“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势利!”
“人都要成长的,”温以芩在工作椅上闲闲坐下,“以前我在意的只是你这个人,结果又怎么样呢?不一样当了七年睁眼瞎!”
晏鹤时瞠目结舌,没有办法反驳。
七年里,温以芩的物欲极低,也从来没有像唐悦琳那样索取过。
“我爱得起也输得起,既然当初是自己瞎了眼,那现在就应该放过你也放过自己,重新开始!”
“可你呢?”
温以芩玩味地看着他,“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和梦寐以求的理想婚姻,为什么还要对一个弃之不及的前妻纠缠不止?”
她缓缓起身,绕到晏鹤时旁边,似乎在他脸上探索什么。
“还是说——你也发现自己瞎了眼,曾经的白月光也并非什么小白兔?”
晏鹤时面如土色,宛如被钝刀剜过心尖,疼得说不出话。
今天在医院,他可不就是有种瞎了眼的感觉吗!
可这话从温以芩嘴里说出来,他就不乐意听!
一向被自己看不上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阴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