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次护士要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我一会儿就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唐悦琳有些慌神,旁边沉默的晏浩然也哭了起来。
唐悦琳和爸爸吵得那么凶,万一又因为电话的事被骂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爸爸……悦琳阿姨,你们别吵了,我害怕……”
这倒正好给了唐悦琳一个台阶,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一脸心疼。
“你看看你把孩子吓得,”她的口气也瞬间软了下来,“有什么事你回家说,当着孩子的面是要干什么……”
说着,她也红了眼眶,“既然你能照顾浩浩了,我就去医院复诊好了,这几天我又像以前一样,老想从这个窗户跳下去。”
晏鹤时既烦躁又担心,只能认怂在一旁坐下,“浩浩,来爸爸这里。”
晏浩然怯生生地挣脱唐悦琳,把脸紧紧埋在晏鹤时胸前。
晏鹤时满脸愧悔,儿子比他出差前又瘦了一圈,抱在怀里就小小一把骨头,甚至有些硌人。
“去给浩浩买点粥,我自己喂他。”他冷冷命令身后的女人。
唐悦琳本不想让他们俩独处,但又不敢再触碰晏鹤时的底线,只能临走时用眼神狠狠警告晏浩然。
等她出了病房,晏鹤时立刻问儿子,“你除了给爸爸打电话,还给谁打电话没有?”
晏浩然想了想嗫嚅起来,“还给妈妈打了……”
“妈妈怎么说?”晏鹤时口气有些急促,迫不及待想知道温以芩的态度。
“妈妈把我轰回医院了……”晏浩然又哭了,“她说我是跟着爸爸的,她不能管我……”
不能?
晏鹤时脑子里飞快解析着这俩字的内涵。
最后自我安慰——
温以芩一定还在怄气,不然不会跟儿子赌气说这些。
不一会儿,唐悦琳就拎着粥飞快地回来了。
父子二人都不再说什么,还不等晏鹤时动手喂饭,晏浩然就自己抓起勺子大口大口喝起来。
晏鹤时惊怒交加,他何曾见过儿子吃饭这么拼命!
以前温以芩哄着骗着,才能督促他吃完一碗饭,现在竟然像个饥荒难民一样,一会儿就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