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资格奚落自己!
“鹤时,我被你父母甩脸也就算了,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唐悦琳换上运用自如的柔弱姿态,两泓水汪汪的眸子几乎要沁出泪来。
以前晏鹤时很吃这套的,可现在看着只觉得烦倦。
“得了吧,更让人想哭的我还没跟你说呢——”
他疲惫地往后一仰,“我父亲竞选校长恐怕没戏了,原本定好的庆祝家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悦琳立刻收起泪珠,“要不周末我们买点礼物,回去给爸赔个不是?”
爸?
晏鹤时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笑出声,笑得唐悦琳有些悚然。
“你猜他们像不想见你呢?”
父亲一直催着他甩掉唐悦琳,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参加家宴!
这个时候她出现在晏家,父母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逼着他和唐悦琳一刀两断!
“琳琳……”晏鹤时的眼中没有一点光彩,行尸走肉一样看着曾经爱慕的女人。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唐悦琳如遭雷击!
他已经万念俱灰了吗?
不可能!
明明这几天都还在为自己处理网暴的事,怎么可能对自己灰心了?
“鹤时哥!”
唐悦琳顾不得丁点骄傲,从身后紧紧抱着他,“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活着就真没意思了!”
这话晏鹤时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遍,虽然这次她说的或许真诚一些,但依然苍白无力。
“我有点累,先上去睡了。”
晏鹤时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头也不回往楼上走去。
唐悦琳一人呆若木鸡站在客厅,不知道该去追他还是任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