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宴急声打断梁曼如的话,目光阴鸷地盯过去。
梁曼如看着前不久把她嘴唇吻肿的男人,当着梁岁岁的面却翻脸不认人,冷言冷语呵斥她,心口酸涩,眼睛渐渐泛红。
苍白小脸微微抬起,眼眸里的泪水破碎欲坠,“姐姐,你别多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与穆少将无关。”
“既然不是阿宴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梁岁岁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没有紧张,姐姐你看错了。”梁曼如忍气吞声道。
梁岁岁抬眸,对上梁曼如脆弱又隐隐不甘的目光,勾了勾唇,转头神色如常地看向穆宴。
“阿宴,你处理军中事务,怎么人却来到了法国医院?”
极其平常的一句话,穆宴却听得心里咯噔一跳。
他仔细瞧了又瞧她的脸色,很平静,无波无澜的平静,迎视他的眸子,清凌如水,没有丝毫的愠怒。
说明他与梁曼如的关系,她并不知情。
穆宴狠狠松了口气。
快步上前握着梁岁岁的手,十指相扣:“跟随我的王副官在会议室突然犯病晕厥,被紧急送到这家医院,我处理完公务后就过来探望他。”
傅安安淡淡问了句:“王副官患了什么急病?”
如果不是来的时候,她在半路上瞥见了王副官从霞飞路的dds咖啡厅出来,她还真信了穆宴的鬼话。
“天气太热,中暑了。”穆宴随口扯道。
五月的天,梅雨季节雨水多。
虽然气候闷热,但空气也潮湿得很,怎么也不至于把人热到中暑。
真应了那句话,扯了一个谎,后面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穆宴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着她说谎了。
“哦,是吗?那王副官体质挺虚的。”
梁岁岁从穆宴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把落在脸颊旁的一缕长发挽到耳后,沉默地往前走。
“岁岁,等等我。”穆宴快步追上去。
经过梁曼如身边,被她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泪眼婆娑望着他:“阿宴,我肚子好疼,你明明答应过今天会陪我和孩子一整天。”
“放手。”穆宴很不耐烦,毫不怜惜地用力甩开梁曼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