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丽枝醉了酒,作为邻居,我已经有言在先,于情于理,都得弄点小米粥,给她暖暖胃。如此种种,我只能婉拒素琴。
好在,她并不介意,笑着辞了别,又回头,喊住我:“阿谦。”
我嗯了一声,转身,看到素琴,一脸的真诚:“谢谢你。”
我明白,她话语里的谢字何意,无非是因为,我帮了她,让她在闲空之余,有了两份兼职。
这么说,可能并不准确。起先,只有湖畔花园的兼职。后来,又加入包子店。但在包子店,并不是打工,不是兼职,而作为其中一员。
她之所以愿意加盟,首功当属西施。正因此,素琴才念念不忘,想请西施去她家里,吃个便饭,略表心意。
我望着素琴,笑了笑,辞别离开,去往城中村深处。
觅食途中,反复咀嚼素琴的话。我理解她,明白她,知道她,懂得她。她之所以要找兼职,是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觉得不安全,始终有不稳定的因素,在折磨她,刺激她。
甚至,在最早那段时间里,大石离开后,她几次三番,邀请我上门,还让我假扮大石,欲要我给她拥抱。
其实,都是内心不踏定,觉得不安全的一种表现。她就像一粒浮萍,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将她吹走,吹得无影无踪。
开麻将馆,她像变了一个人,见谁都笑脸相迎。甚至,面对一些男人的目光,也要假装情意绵绵。
很多时候,要对人抛媚眼,要眸含波光。在陪你宵夜,要当起“红娘”,牵线搭桥,帮一些男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凡此种种,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拒绝的。只是,为了生活,或者说,为了摆脱她的丈夫,摆脱陷于泥沼中的生活,她得昧着良心,干一些不能为不该为之事。
再后来,冬夏去了大芬油画村,开起了画廊,无法兼顾房子的事。一番商量,素琴接手了冬夏的事业,成了三手房东。
虽只是三手房东,但在打工者眼里,在租客们眼中,仍然是风光的,是威武的,是名副其实的老板娘。
但我知道,素琴也隐约对我透露过,她内心的彷徨与失意。她的害怕与担忧。她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