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木门在阴气中缓缓打开,带出一缕腐朽的檀香味。门内深处,八角灯笼在穿堂风里摇晃,将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照得忽明忽暗。执棋的老人瞎了双眼,枯槁的手指正捏着枚白玉棋子,棋子表面浮着细密的血丝。
\"陆教授,您迟到了三分钟。\"老人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这盘棋,赌您的命。\"
陆明的后颈骤然绷紧。他记得三天前在古玩市场,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摊主塞给他这张烫金请帖时,指尖传来的冰寒触感。当时他正为女儿的巨额医疗费焦头烂额,鬼使神差地就收下了。
\"赌命?\"陆明干笑两声,\"老先生开玩笑吧?\"
老人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假牙:\"三年前有个姓赵的外科医生,赢了我三盘棋。他以为能拿走十万奖金,结果\"老人用棋子敲了敲棋盘,\"他的心脏,现在就嵌在这楚河分界线上。\"
陆明的胃袋一阵翻涌。他注意到棋盘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凝成血珠。那些棋子的材质绝非普通玉石,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裂纹深处泛着青灰色的光。
\"您看这棋子,\"老人突然将棋子递到陆明鼻尖,\"知道是什么做的吗?\"
腐肉的腥臭味混着香火味扑面而来。陆明踉跄后退,撞翻了墙角的青花瓷瓶。瓶中滚出一颗颅骨,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的脚尖。
\"这是\"
\"都是输棋人的遗骨啊。\"老人用指节摩挲着棋子表面,\"您的对手,是上个月在市立医院跳楼的护士。她生前最爱用炮,您看这枚炮的纹路,多像她割腕时留下的疤痕?\"
陆明的后槽牙开始打颤。他摸到口袋里的降压药瓶,冰凉的金属外壳让他稍微镇定了些。女儿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换肾,他不能死在这里。
\"我要怎么赢?\"陆明握紧拳头。
\"很简单。\"老人将棋盘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