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点了下头。
贤妃同姜玉、孙书礼先一步去了马车。
苏民安同沈正林上了另外一辆范府的马车。
姜元末仍在宴上安静地坐在椅上。
范长云朝他步来,在他身近坐了下来,方才喧闹的花朝宴,此时安静了下来。
姜元末睇了眼范长云,询问着关于姑苏贪腐案的情况,“直沽那边,吕卫招了么?”
范长云皱眉,“世兄,今日花朝宴你分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并未失智,今日如何粗心到将相国、花将军、王妃,贤妃姜玉都惹恼,在搜府前夕孤立无援的地步?挨骂这么舒服?”
姜元末提了酒壶,问范长云,“你喝酒吗?”
范长云摇头,“一会儿接小孩回府,我醉了话多,怕惊到小孩,就不喝酒了。”
姜元末给自己斟酒,他看着长长的桌子就剩他一个,他便低声笑了起来,“似乎三家人晚饭都一口没吃吧。”
范长云和秦矜对视一眼,随即对姜元末说,“还不是因为您,您把这事放餐后也行啊,大家饿着肚子不欢而散。就因为这个饿肚子干仗也得记恨你久一点时间。花府离范府还挺远的……”
“那不是有个小残废,早点结束,她也早点休息。”姜元末说,“小男人着急给她按腿不是。”
范长云倏地明白了过来,“您今日就是故意引火上身?自损名誉的?您当年本意就是认为骂名在您身上?”
“嗯。”姜元末低声应了声,“我认为的事情太多了。结果都只是我认为。”
范长云看了姜元末许久,“究竟因为什么将小四关冷院的?连我也不能说吗?世兄也不怕憋坏身子……”
姜元末对那件事情并不愿多言,立起身来,“吕卫招了么?”
范长云听闻王爷重提吕卫之事,“招了。”
姜元末伸出手来,“名单给我。”
范长云便将由直沽那处关押吕卫的密室传来的密函,递给了姜元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