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提着酒水的手,收回一些,再收回一些,终于将酒水搁在桌上,也算是提过亲了吧,虽然晚了多年,虽然她认为他是为了挽回相国的政援。
范夫人劝谏范相国,“相国,息怒啊,没有必要为了小四和摄政王府不睦。为长云的将来也断不可这般意气用事。”
范相国立起身来,“本相只看他是否值得追随。如今看来,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恕老夫不送了!”
言毕范相国怒然将摄政王爷的两瓶三四十年的好酒挥落在地,登时酒香四溢。
姜元末回京路上他摔了手臂也小心翼翼护着的两瓶好酒,终是摔碎了。
花南薇一时难过极了,她扯住姜元末的衣袖,“为什么从陕西归京第一晚便是去了冷院,我爹爹追随你打仗,伤了腿不能带兵了。我为了你从十六七岁在外面守活寡到快三十岁,你宠幸一个抢我功劳的女娘,究竟算怎么回事?”
姜元末的身体被花南薇晃得动了动,他凝着花南薇的眼泪,“因为我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男人啊。”
苏民安睇着姜元末,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南薇不懂姜元末今日是怎么了,素日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今日居然简简单单被苏民安搞到名声也臭掉,简直是愚不可及!害她也被范家怀疑!还是得将苏民安发配远远的,姜元末才能安心搞政事,老实的作花府的大树避风港!
花南薇暗暗睇了眼沈正林。
沈正林和花南薇目光接触一下,便不着痕迹收回视线,随即便那样温和的伴在苏民安的身畔。
花德岳和这几年的至交范府彻底反目,对摄政王施压道:“范府要重查此案,除非踩过花某的尸体,王爷若是允许相府去查,那么二月十七那日,花某亦不会前往摄政王府支持王爷。到时王爷失道寡助,自行处理。”
范相国沉声道:“此案本相查定了,天王老子也阻拦不了本相!”
花德岳冷笑,“老夫倒要看看谁来查摄政王妃,以及摄政王的老岳父!”
姜元末在乱局中始终没有出声,皇帝勒令他一个月自刎,范相国和他断交,花府威胁他,母亲小妹对他失望,但他这几年这一刻反而是最开心的,因为苏民安承认了,他和她有一个可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