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钱谦益被关押两个月后,终于到了被释放的日子。
柳如是带着几个家人到刑部外面去接,只见钱谦益头发凌乱,满身污垢,距离十几步都闻到腥臭味。
走起路来,一步三晃,柳如是见状,赶紧跑过来扶着大哭起来。
“老爷,你总算是出来了。他们没有打你吧?”
钱谦益抬头看着天上久违的阳光,赶紧闭上了眼,让太阳好好晒晒自己。
半晌方大声喊道:“我们的后人,万不可再去涉足官场。多谢燕王大恩,钱某今后自当隐居山林,且请放心!”
进入马车,钱谦益看着身边只有一个老仆,随机问到:“夫人为了救我,只怕是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吧?”
柳如是擦了擦泪水道:“不如此,哪里还能把你囫囵个救出来。你看那万松书院的那几个,生生在站笼里站死,等把尸体赎回来,早就成了皮包骨。”
钱谦益哈哈大笑一阵:“夫人做得对,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 。你我寻一处田地,做个老农也比这日日劳心强得多。”
柳如是点了点头:“老爷,咱们就在南山的小院里过活就好,若是缺了银钱,奴家的诗词书画也可以换些银两。”
钱谦益就此隐姓埋名,凌卫明派了锦衣卫暗中监视,正好乡村里招收老师,改了名字当起了乡村老师。
消息传来,凌卫明只是点头:“钱谦益也算得了正果,把锦衣卫撤了吧,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翻不起什么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