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上级下达的掩护任务后,负责掩护的分队毫不犹豫地做好了攻击准备,随时准备为突围的弟兄们保驾护航。
大营正南方的新军阵营如同一座铁铸堡垒。营帐整齐排列,士兵们有条不紊地结寨布阵,巡逻的军士步伐铿锵,梯次搭配精妙合理,处处彰显着钱谦寿治军的森严法度。
了望塔上,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火把将营寨照得通明,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警戒线。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寂静。辽东兵老兵营的一千名敢死队员如离弦之箭,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奔来。
他们眼神坚毅,身上的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口中高呼着口号,气势如虹。
路上遇到陷马坑,前排战马不慎跌入,却丝毫没能阻挡后续部队的脚步;
壕沟横亘在前,骑兵们毫不犹豫地策马飞跃,哪怕有人连人带马摔倒,后面的人也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新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心里不禁发怵。
毕竟在他们看来,只有活着才能继续领到南京发的额外军饷,犯不着为了这场战斗丢了性命。恐惧像瘟疫一样在新军阵营中蔓延,士气逐渐低落。
钱谦寿在大营中军帐内,不断有传令兵匆匆赶来汇报:
“报!辽东兵骑兵已突破第一道防线!”话音未落,又一人疾步而入:
“报!前锋营被击溃,大量辽东兵捡拾武器,开始向第二道防线进攻!”紧接着,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报!大营周边失火,疑似细作潜入!”
各种坏消息如雪片般飞来,钱谦寿却神色淡然,一概不听,坚决不调动其他几部新军合围。
他端坐在帅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仿佛外面的喊杀声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