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魏超威正不动声色地按住手机,喉结滚动两下突然笑出声:“拿柳家当令箭?你以为……”
“上个月17号中心医院特护病房。”
叶飞转动着茶杯悠然打断:“柳老爷子昏迷前抓着谁的手喊救命来着?”
这句话让魏超威擦拭眼镜的动作骤然停顿。
徐立聪扯松领带正要反呛,魏超威突然按住他手腕:“听说柳老今早体温又过38度了。”
镜片后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叶飞胸前的翡翠吊坠,那正是柳家嫡系才有的信物。
包厢陷入诡异的寂静,水晶吊灯在威士忌酒液中折射出细碎光斑。
徐立聪突然抓起湿巾胡乱抹了把脸,椅脚与地板发出刺耳摩擦声:“这酒掺水了吧?我出去透口气。”
叶飞抬头时正对上一道凌厉眼刀,徐立聪霍然起身撞得座椅哐当作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待那道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叶飞转向端坐主位的青年:“魏少深夜约见,总不会是专程看我们争执的?”
魏超威摩挲着青瓷茶盏边缘,语带惋惜:“本想促成桩美事,如今倒是不好办了。”
“愿闻其详。”叶飞指节轻叩桌面。
“徐少本是最佳引荐人,偏生你俩水火不容。”
魏超威搁下茶盏时溅出几滴琥珀色茶汤:“规矩森严,我也爱莫能助。”
叶飞身体前倾追问:“魏少手中竟没有名额?”
“上月便已耗尽。”
锦缎衣袖拂过檀木桌案,魏超威突然话锋一转:“听闻柳老今晚病情反复?”
“老人家偶感不适罢了。”叶飞端起茶盏掩住嘴角弧度。
两人看似闲谈之际,魏超威手机震响。
瞥见来电显示,他挑眉看向对面:“徐少临时有事先行告辞。”
“怕是见不得某些碍眼的人吧。”
叶飞扫过仍在震动的手机,突然起身整理衣襟:“巧了,我正要去城南药铺取几味珍稀药材。”
魏超威虚扶镜框,镜片闪过冷光:“柳老身份特殊,病情若传扬出去……”
“徐少此刻怕是已在中心医院?”
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