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机的手隐隐的发着抖。
大抵是温晚八百年不往家里打一个电话,温建良接起时,声音很意外,“晚晚,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电话?”
不难听出,他意外的声音之中,还难掩一丝疲倦。温晚徐徐开口,“温建良,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谈谈?”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又恍然这举动有些多余,在他没开口之前,便接着道,“你现在应该在温氏吧?有时间吗?我直接过去?”
电话里的声音微微顿了顿,像是从温晚反常的话语里,预感到了什么。
最终,温建良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认命般的,“你过来吧,我在办公室。”
温晚立即挂断了手里的电话,顺便给手机关了个机,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温氏而去。
当她到达温氏的时候,温建良早已负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等待了许久。
温晚走进办公室,直接将包丢在了茶几上,走到沙发边缘,兀自坐下,视线甚至都不曾放在温建良的身上。
开门见山的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温建良脚步一僵,素来面对温晚时严苛又沉稳的面容,此刻似乎只剩下了沧桑与疲倦,“晚晚,这件事说来话长…”
温晚内心毫无波动,“那就长话短说,直接说重点。”
温建良顿了顿,表情也是相当的难看,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这么抬不起头来。
似乎是在内心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他才迟疑着开口,“公司欠下了一笔巨额的工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