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割,自己打,自己挑,自己扛。
王德华自己家收完,会来帮她两三天,她才能轻松些。
但王德华毕竟是外人来帮忙的,很多时候,她还得自己出死力。
每年收完稻子,她的肩膀都会磨破皮,手臂酸痛得举不起来,人跟死了一遍似的。
今天,她却只负责割稻子,另外就是回去翻晒,搂草,还有割猪草喂猪之类的。
这点劳动强度,对她而言,轻轻松松。
重活累活,都是霍南勋干的。
她想帮忙打稻子、挑谷子,他都不让。
有男人在家,就是不一样。
晚上煮饭的时候,夏红缨就在想,等霍南勋从德华家回来,就赶紧告诉他自己和吴兴民是亲兄妹的事情,拔掉他的心头刺。
王德华今天晚上过生日,霍南勋和霍刚傍晚收工以后,去二里地外公路边的小卖部打了酒,买了几把面、两瓶梨罐头,又从家里拿了一兜子鸡蛋,去了他们家。
兄弟几个喝好散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夏红缨一直等着他没睡。
霍南勋推门进来的时候,明显有些醉了,步伐间带着几分酒后的张扬,眼尾猩红,给人莫名危险的感觉。
夏红缨在整理培训笔记,见状起身问:“喝了多少酒?都喝醉了。”
霍南勋这几天的话特别少,这会依然。他也不回答,径直走到她面前,眼睛微眯地看着她。
夏红缨:“……干嘛这么看着我?”
“夏红缨。”霍南勋连名带姓地喊她。
夏红缨:“啊?”
霍南勋:“你在街上遇到流氓,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红缨:“霍刚跟你说的?”
霍南勋突然一把握住她的后颈,把她压到自己身前:“你有没有把我当你丈夫?这么大的事,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夏红缨冤得很:“你给我机会说了吗?这段时间,你回来过几次?回来也是冷冰冰的,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是我没给你机会说,还是你根本不想跟我说?”霍南勋看她的眼神又凶又狠,带着几分凌厉与不甘,紧紧锁住她:“你是不是跟吴兴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