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余光一扫，心中已知，“北城已落在他们掌心，只差临门一脚就要全面暴露。”
“咱们先到事先约定的茶馆，那儿有个老警察卢明，是我们的知情者。”
死神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好，喝口茶再敲碎敌人脑袋也不迟。”
东方小姐淡淡扫他一眼，并不多言。
幽影轻步跟随，一句话不说，却把周遭情形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穿过几条老旧街巷，来到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名字就叫“老卢茶室”。
门口挂着灰扑扑的竹帘，两个老者在里头闲聊，见他们进来，也懒得招呼。
江泽故意装作慌慌张张的样子，径直走向后厅，那里果然有间狭小的屋子。
身材消瘦的老警察正蹲在角落擦拭一把老式左轮，看到江泽一行人进来，紧张抬头。
见江泽熟悉的暗号手势，他总算露出放松的笑。
“你们，终于来了。
我以为我再等两天，就得被天下盟的人发觉，然后灭口了。”
江泽小声说：“卢明警官，你辛苦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局面？。”
卢明神情严肃，一边收好左轮，一边压低声音：“天下盟派了大批能打的家伙。”
“街头巷尾，每个路口都有眼线，我一旦告诉你们情报，恐怕就要以死保密了。”
死神眯眼：“这么森严？”
“不过既然你坚持先探听，那咱们就低调一点。”
东方小姐冷静说：“老城的局势鱼龙混杂，一旦杀了明哨，暗哨就会疯狂反扑。”
“记住，我们是来破局的，不是来打草惊蛇。”
卢明慢慢取出一叠发黄的资料，上面有许多手绘地图、人物关系网。
“这是我多年暗查收集的证据，天下盟没进一步动作前，我们还能苟延残喘。”
“可现在，那个冷月带了帮凶过来，听说还有什么牛犇、方圆之辈，行动加快了。”
江泽翻动资料，看到上面标注的地点是北城老工业区的一座废弃工厂。
据说那里如今已经焕发生机，存了各式枪支弹药，还有移动炮台与新型火箭筒。
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