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一直有在偷偷看她。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如雪，气质清冷。
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偶尔会伸手将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侧脸。
她偶尔会和裴文莉说几句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婉而柔和。
可她的眼神，却几乎没怎么在他身上停留。
没有厌恶，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她没有特地躲避他的目光，但也没有主动看向他。
对于她现在来说，他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的过客。
甚至连最初，她对他的恨，好像也没有了。
他的存在，在她的眼里，整个就像是一团空气，透明，无形，毫无意义。
这种感觉，比之前被她厌恶的时候，还要不好。
被厌恶，至少证明她在乎他，她的情绪会因为他而起伏。
可现在，这种彻底的无视，这种被当成空气的漠然，却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他的心。
“你干嘛不说话？”乔萱林见周以泽沉默不语，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